心瞳的身体刚刚才复原,被冷水一激,便发起烧来。
中饭只恹恹地吃了两三口东西,然后就摇摇晃晃回了睡房。
屋内一直没有动静,急坏了六大保镖。
他们在走廊里转来转去,又不敢进她房间查看,一个个表情都很凝重。
到了黄昏时分,碰巧吉姆来汇报事情,他们便推举他去跟don商量,让医生来看看心瞳。
谈完正事,吉姆拐弯抹角地表达了对小妮子的关心,没想到don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把他遣出了房间。
走廊里的七个男人都没了辙,只好寄希望于小妮子自己走出房间求助。
心瞳一直蜷在被子里昏睡,浑身的骨头节儿隐隐作痛。
夜里,她口渴醒来。
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冉魔鬼就坐在夜灯下。
心瞳只当那是个鬼影,目光没有在他身上作片刻停留。
撑着手臂坐起来,她下床去找水喝。
只走了两三步,就被他给捞在了怀里。
“别碰我,当心脏了你的手!”她的声音弱弱的。
但,态度不弱。
男人咬着牙根放开了她的身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去?”他沉声问道。
小妮子不理不睬,裹紧睡袍出了门。
来到厨房,找了一大块生姜,剁得碎碎的,扔进锅子,再接了半锅水,放在灶上煮着。
等待的过程中,她虚弱地倚在流理台旁的橱柜上。
冉.卢科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她,只等她开口求饶。
她若是还能像小时候那样软软地跟他说几句小话儿,他马上就叫医生过来给她瞧病。
方才,无意间摸到她的胳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很烫。
他就不信了,她在高热的状况下还能倔强得像块石头。
然,事实却叫人无语。
他眼瞧着小妮子煮了姜汤、趁热喝了两碗,然后又将剩下的盛在带盖儿的杯子里,抱着回了她的房间。
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目不斜视、脚步丝毫没有迟滞,根本就是把他当作了空气。
站在走廊里,望着那扇紧阖的房门,冉.卢科的蓝瞳深处火星四溅。
他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不会!
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没资格这么跩!
可是,偏偏纪心瞳就是这么跩!
第二天早上,小妮子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大半锅热姜汤帮她透透地发了一场汗,驱散了全身的寒凉。
保镖们都悄悄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越发喜欢这个坚强的东方小妮子。
冉魔鬼却十分不爽,就像个随时爆燃的火药桶,看谁都不顺眼。
所有人都躲着他走,包括心瞳在内。
可是她怎么躲都没用,——你不找麻烦,架不住麻烦找你啊!
早饭过后,男人便来了她的房间,连门都没敲。
心瞳正在瑜伽垫上做练习,睨了他一眼,没打招呼,继续压腿。
冉魔鬼走到她身边,低头睥睨着乌黑的发顶,寒声诘问,“连生病你都能自己搞定,是不是觉得不需要我为你做任何事?”
“是你太小看我的身体素质。”她换了一条腿,接着压。
——独自在外求学,难免有个头疼脑热,总不能每次都小题大做看医生吧!
她早就总结出了对付风寒感冒的三大要略:睡足觉、出够汗、姜汤驱寒。
可谓是屡试不爽。
冉魔鬼弯腰摸摸她的脸,“求求我,就那么难吗?”
小妮子笑脸相迎,“可是我为什么要求你啊?”
“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听声音,快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我哪有对不起你!”心瞳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无辜,“相反的,我还帮了你的大忙。昂.盖诺不是快死了么?这可是我的杰作啊!”
冉魔鬼只觉得脑仁儿都要气炸了!
他就是受不了她这种态度。
明明做了错事,不仅不肯认错,还嘴硬地认为自己有功。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反过来却跟他上.床,还用嘴”恶心了一下,他镇定片刻,继续诘问,“这也叫对得起我?”
心瞳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迎着他的目光,灼灼回望。
“冉哥哥,你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不懂什么叫做‘情不自禁’。那种事进行到一定程度,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够了!”男人低吼着,“你再这么无底线地犯贱下去,别怪我对你下死手!”
心瞳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唇角,去桌边坐下,拿起书本翻阅起来。
——不能毫无节制地一味气他,须得有时有晌,否则会招惹大麻烦。
冉魔鬼望着小妮子的纤柔背影,蓝眸闪了闪,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冉.卢科给吉姆打去了电话。
接通之后,便如此这般一顿吩咐。
电话那头怔了一霎,“don,您该不会是要用在瞳小姐身上吧?”
冉魔鬼目光沉凝,语气不怒而威,“我想做什么事还要跟你报备吗?”
“don,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吉姆被质问得有些慌乱,“我这就去准备。您打算什么时候用?”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就今晚。你还有大半天时间。”
吉姆赶紧表态,“don,用不了那么久,我下午就给您送过去。”
挂了电话,冉魔鬼的蓝瞳之中平静了许多。
她要贱,那他就让她贱个够。
就算不得不毁了她,也得是他亲自动手!
曾经有研究表明,长着蓝瞳的人都会拥有与众不同的想法。
而这个蓝瞳魔鬼的神思更可谓是独辟蹊径。
遗憾的是,小妮子对冉.卢科的不轨预谋毫无察觉。
她依旧热衷于制作各类中国美食。
上午,让两个保镖去买回相应的食材,然后给他们包饺子吃。
在她包饺子的过程中,六个大男人也参与进来,粗手粗脚地跟着忙活。
每个人的脸上、头上都是面粉,期间还一度引发了“面粉大战”。
讲真,男人幼稚起来简直没个边儿!
第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被捞到盘子里时,此起彼伏的粗话在厨房上空回荡着。
除此之外,大概没什么词汇能完整表达他们的惊叹。
当一枚枚饺子被咬在嘴里,第二波粗话接踵而至。
如果心瞳不是年纪这么小,糙汉子们绝对会喊她一声“妈妈”。
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有妈妈才能做出最好吃的食物。
望着狼吞虎咽的大块头们,小妮子很有成就感。
凝眸想了想,她端着一盘饺子,出了厨房,来到冉魔鬼的房门口。
敲门之后,走了进去。
冉魔鬼在对着电脑操作什么,抬头瞧见她,便挑了下眉梢。
“有事?”貌似冷淡,实则满怀期待。
心瞳将盘子放在桌上,把手里的叉子递向他,“刚出锅的饺子,很鲜,尝尝吧”
男人瞥了一眼饺子,接着又看看叉子,最后仰靠在了沙发上。
“那,等我走了你再吃。”心瞳把叉子放到盘子里,转身出门。
冉魔鬼鼓了鼓腮帮,往前倾身,盯着饺子看了几秒钟。
旋即,一伸手,将盘子打翻在地。
心瞳还没走远,听见瓷盘碎裂的声音,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给你送饺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还要喂到你嘴里去么?哼!
她还真就说对了!
冉魔鬼就是希望她能撒撒娇,用叉子扎一枚饺子喂给他。
她的“不解风情”令他心底最后的那点善念消失不见,势要亲手毁了她。
下午,吉姆来送东西。
他本想跟don好好说明一下这两瓶东西的特点,可是刚把袋子放下,就被赶出了房间。
don的心情貌似很差,吉姆不敢再多嘴说什么。
晚餐后,疗养中心的大厨房送来了两份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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