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陵城歇息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凌江便带着雅儿陈宝涵两人一块去了书铺。当初便已经答应雅儿要去通海城书铺买书,谁想一拖再拖居然拖到了现在。
白猫自从跟了雅儿之后,便不再围着凌江转,时不时就缩在雅儿怀中呼呼大睡起来。而陈宝涵也很不甘心,也是想着花样给它弄好吃的,谁想这小白猫硬是吃完就跑,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陈宝涵气得骂了一句,白眼猫。
江陵城书铺内的藏书果然比平海镇上不止多了一星半点,可谓琳琅满目令人看着眼花缭乱。带着雅儿和陈宝涵各自买了两本书后,三人在街上吃了点东西,便开始打道回府。
陈宝涵的姑父在江陵城里当官,家里一座院子,留有不少空房,所以凌江几人暂住在这儿倒也不成什么问题。这不,刚走进房门,凌江就被大白给叫到了后院里头。
“我看你身上沾了些邪魅之气,这一路上还遇到其他邪灵缠身?”大白看着问道。
凌江点了点头,将贡城那嫁衣女鬼的事情简略地说了出来。
大白听完这话后,接着说道:“这世道不太平,你此去长安还有很远的路要走,遇到这种事情定然只多不少。如今你也不急着去往长安,留在江陵城这几日,我多教你一些术法。”
“什么术法?”凌江一听,忽然有些心动,自己虽然已经算是踏入练气士的门槛,可除了会运转天地元气之外,什么术法都不会,就是打拳也只是明白奚瑶姑娘教的那一招半式。
“驱邪捉鬼之术。”大白严肃地说道,“我和九叔都是修道之人,所学的术法自然也和道术有关。按理说传授术法之前的拜师仪式是必不可少,但你毕竟是九叔的侄子,这也就可免去。”
凌江一听,不由得干笑两声。自己要真的拜了大白为师,那关系可就乱了套了。
“你灵根具废,我也没法教你太多,能学会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大白说,“现在我先教你如何开阴阳眼,邪魅多有隐身之术,而深处在鬼打墙中更是凶狠无比,若是开了阴阳眼,你便能直视那些魑魅魍魉。虽说不开阴阳眼,借助牛眼泪也能够直视鬼魅,但那终究是身外之物,只有不入流的外行人才会使用。”
“难怪当时那嫁衣女鬼我看不见,被小白咬了一口才能看清,原来这就是因为我没有开阴阳眼的缘故。”凌江心想道。
大白接着退开一步,浑身散发出一股精神之气。
“看到我捏的手印,还有记住口诀。”大白说罢,深吸一口气,双目瞪着前方大喝道:“天清地明,阴浊阳清,阴阳眼开!”
大白说这话时,手印中泛起一道金光,虽说只是一闪即逝,但也足够令人感慨万分。此刻大白双眼中,很明显地泛着一道异样的光彩,显然那是开了阴阳眼的标识。
“修道者也是借助天地元气修行,只不过所施展的是道气,既是自身本源之气。与修武者颇有些相似,皆是倚仗自身来施法。故而道法切记不可强行使用,否则一旦伤其根本,后患无穷。你来试试,没有灵根,这对你而言或许会有些困难,不过你既然已能感受天地元气,这类简单术法应该很快便能掌握。”
凌江点头,学着大白所施展的手势喝道:“天清地明,阴浊阳清”
一连七日下来,凌江在江陵城内每天只干三件事,学咒,练拳,画符。虽说是囫囵吞枣,但多多少少也都还是有些用处,加上每天早晚凌江都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使用秋毫刻画着海运符文。
为何是早晚呢?因为这时候正是潮汐涨退之际,虽然凌江早已远离大海,但即便是海运符文,也不能违背天地规律。唯有潮汐涨退之际,才是吸纳潮汐灵气的最佳时刻。
就在第七日正午,凌江一如既往地同大白学习道家术法时,只见陈宝涵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不过这会,她已是披麻戴孝,一身惨白的色调令人看着有些瘆得慌。
“宝涵,出什么事了?”大白散去手中的印诀,快步走上前问道。
“我三爷爷病逝了,姑妈听说你在平海镇是九叔的弟子,想让你去做法事。”陈宝涵说道。
大白问:“江陵城应该不缺风水先生才是,为什么要让我去?”
“因为”陈宝涵想了想,这才慢吞吞地说道,“那些老道长都说什么,我三爷爷的命格是那什么厄什么命”
“厄难凶命。”大白沉声说道。
“对!就是这个。”陈宝涵点头,“说什么要葬入阴阳路才能安息归魂,没有人敢接。我姑姑就想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帮个忙。”
“葬入阴阳路?”凌江惊讶道,他可是去过阴阳路的,里面有多凶险他也是亲身体会过,也难怪没有先生愿意接手,这种有命赚的钱,没命花啊。
大白沉思了好一会,脸色凝重地点头,“我可以接着摊子,但你们必须要全部听我的安排,谁若不听,我立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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