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说起,剖心案与四年前鬼青子的剖心案相似,我一直在调查,有一天我听说一个茶楼在说四年前鬼青子的剖心案,我觉得奇怪就去了那个茶寮。
我到哪遇见了李猛,据那说书人说,那剖心案是有人让他说的,后与掌柜说话间得知那间茶寮的老板,名字叫姬豫让。”
“姬豫让,这个人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世人,他是复仇者。”独孤晟说。
“对,我与李猛听到这个名字,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老板一定是姬珑玥生前的故人,极有可能是为姬珑玥报仇的。
随之,坊间就四年前及现在剖心案传出个谣言,说当今皇后戚子娴再犯心疾,便再取人心,治自己的心疾。
这很明显,剖心案就是针对戚子娴的报复。
我监视了茶寮好久,却一直未见到茶寮老板,后来李猛告诉我,他看到了茶寮的老板,是,蚩龙。”
“蚩龙,他是王妃的徒弟,是他要为王妃的报仇。”厉铖惊讶的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过几天,府衙来了一个剖心案的目击者,那人说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用斧子砸碎受害人的胸骨,活生生的剜出心脏,然后将心脏喂给跟在她身边的黑豹。
我再三问目击者,他很肯定的说是女人。”
“这个女人,难道是王妃?”厉铖瞪着眼,一脸的惊恐。
夏胜皱着眉头,说:“见过目击者后,我不知不觉的去到圣医堂,无意间看到黑妞趴在屋顶上,想到老家伙一直让我找黑妞,我心下一喜跳上屋顶,黑妞见我跳上去,转身就跑。
我在后面追,突然窜出一只黑豹,我差点丧命于黑豹之口,万幸黑豹听黑妞的话,被黑妞叫走了。
我在后面偷偷跟着黑妞与那黑豹,最后我看到,它们跳到一辆马车上,那马车里传出的声音,是姬珑玥。
黑袍女人,又有黑豹跟在身旁,这不就是目击者说的剖心案的凶手吗?
可是,如此残忍的手段,你能想得到,这是善良仁爱的神医姬珑玥做的吗?”
“这,绝不可能是王妃做的,王妃是那么善良,她是珍重生命救死扶伤的医者,她绝不可能去杀人的。”厉铖瞪着眼说。
独孤晟的蓝眸中泛着水雾,低垂下头,搁置在几案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她曾经历的比这残忍百倍”
独孤晟深深呼吸,强忍下心中的悲痛,紧紧攥着的拳头在颤抖,又道:“心中有滔天恨意的她,即是变成恶魔也不为过。是她,有黑妞在,一定是她。”
“那后来呢?”厉铖问。
夏胜说:“后来,繁花楼发生命案,我看到一个黑袍人形迹可疑,便跟着那人进了逍遥宫里一处僻静的宅子里,我蹲守了好久,终等到我跟踪的黑袍人出来,随着另一个黑袍人走出宅子,向边跟着黑妞与黑豹,那人就是我心中猜测还活着的,姬珑玥。
后来,我追到寒山,看着那辆马车上了寒山,我却怎么也追不上。”
说罢,他看向独孤晟,说:“当我听到与姬珑玥一模一样的声音,我很激动,更为你高兴,就立刻给你传了信去,可后来想想,姬珑玥为了复仇那么疯狂残忍,她又那么恨你,你回来可能会有危险,我有点后悔给你传信了。
老家伙,姬珑玥,她再不是你那个善良可爱的丫头了,要不你别找她了。”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终是我的丫头,我一定会找到她。”独孤晟沉声说,一滴泪落在他的衣袍上,晕染开一片晦暗水花。
沉吟了片刻,他说:“厉铖,马上叫冥王准备一下,我要去寒山。”
“亲王,听说寒山地势险峻,还是先让冥王去探查一下,过两天再去吧。”厉铖说。
夏胜说:“她应该不在寒山,前几天清明,她来姬府了。”
独孤晟与厉铖都看向夏胜,夏胜讪然一笑,说:“清明节那天,李猛来我这做客,走时他去了姬府那边,看到一人在烧纸,李猛说看那身影就是姬珑玥,可惜他没能追上她。
后来,我问了看管姬府的老奴,因为姬府满门惨死,被百姓传什么阴魂不散,两个老奴一到晚上就不敢出来,而每年清明节的第二天,他们都会发现姬府的后庭,有人摆了供口,地上还有一堆黄纸的灰烬。
看来,姬珑玥应该每年清明节,都回姬府来祭奠亲人。”
“让你住在这里,你却连她每年回来都不知道,枉你还是神捕,你这个白痴。”独孤晟怒喝。
夏胜被骂,气得瞪着独孤晟说:“你个老家伙,怎么不骂人呢,这人都死了,谁会知道她能跑来给家人烧纸啊。”
他怯然看着一脸凶恶的独孤晟,说:“那个,姬珑玥应该在皇城,我已叫人在四处打探了,茶寮也派人监视着,只要一发现姬珑玥,我立刻就来告诉您老人家。”
独孤晟狠瞪夏胜一眼,:“被你发现,几次都没有追上丫头,还能指望你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后,蓝眸中泛着坚定绝然的光芒,说:“告诉冥王,明天我要上寒山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