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中几个女助理激动的涨红了脸:公费逛街,一生一次。
兜兜转转几个来回,时间便也在商城里慢慢燃烧。
钟表一圈接着一圈转,直至雨水开启夜幕,豆大的雨滴,汇成洪流冲刷着轿车的窗户。
告别江淮织后,苏浅浅一个人转身上了楼。
自从她找到工作后,孟晚舟就搬回去了,苏父苏母睡的早,只剩苏浅浅一个人坐在客厅,她捧着手机,点了份外卖。
秦绍左手捧着一束玫瑰,右手提着几袋清早挑选的裙子,脊秦挺得老直,让人莫名想起寒冬里,厚雪积压而依然挺拔的亭亭青松。
他抬起右手,屈起手指,用弯曲的指骨轻敲了三下,门应声而开。
苏浅浅以为是外卖到了,飞奔过来时,宽大的拖鞋被双双甩飞,光着脚,脸上盈着笑,开心地打开了门。
门外的秦绍见她这副样子,几天来的烦闷稍稍缓解,嘴角一勾,屈尊降贵地往前走了几步。
苏浅浅侧开身子让了一条路,他缓缓走进来,高大修长的背影,与这平凡简朴的屋子格格不入。
看到她甩在客厅里的拖鞋,他皱眉:“不穿鞋?”
“嗯?”苏浅浅被他问的一愣。
他却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的将鲜花和衣服摆在茶几上。
“喝水吗?”苏浅浅现在门口干巴巴地问。
秦绍抿着唇没回答。
“那应该就是要喝了”,苏浅浅心想。
她捧着玻璃杯去穿鞋,厨房里苏母洗碗的水还没完全干涸,苏浅浅跑着出来,滑了一跤,玻璃杯碎了一地。
秦绍好整以暇,悠悠的站在客厅望着她。
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捡大块的玻璃。
就在这时,秦绍那边突然传来声音:“为什么要分手?”
无论分开多久,她在他面前都永远还是笨手笨脚。
苏浅浅咬着唇默不作声,她觉得自己现在非常的窘迫和不堪。
清理完碎玻璃后,她重新用玻璃杯给他倒了热茶。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坐着,谁也不说话。
10分钟过后,秦绍的眼底开始浮上浅浅的不悦。
“卡里的钱不够了?”他声音低沉轻缓,带着隐隐压制的怒意,尾音斜斜上挑,听得人骨头发痒。
苏浅浅低着头不作声。
“秦语娇和我妈刁难你?”他又执着地问道,带着些孩子气的认真,想找出她和自己闹脾气的原因。
她还是不说话。
秦绍站在苏浅浅旁边,两人又陷入沉默。
“你会说出这些话,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苏浅浅抬头,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睥睨漠然的脸。
秦绍挑眉,表情微微带着惊讶。
“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可是秦绍,我会忘掉你,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与其说是宣誓,倒不如说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