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飞恶狠狠地道:“老头,你到底喝不喝?”
老人颤抖着回道:“我,我喝,喝”
老人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接过他递来的酒,瞪了许久才慢慢闭上眼喝了下去,喝的时候,他的身体都是颤抖的。
这下屠飞笑了,因为这次老人总算做对了一次,屠飞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笑着走开,而老人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他吐了,吐的不是酒也不是菜,而是鲜红的血!随后便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再也无法起来。
然而之后的这一切事情,屠飞都没有关注,更没有看见,他关心的只有喝酒,而其他人更不会去注意,更不会看见,难道真的没有人看见?
可是这世间却偏偏就有人不同于常人,就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紫衣公子,他面前桌子上摆着的是一盘茴香豆,而桌子靠墙的一角则是一只玲珑精致的银色酒壶,上面的九朵牡丹仿佛要生出来一般,栩栩如生。
云歌慢慢将一颗茴香豆拿在手中,随后向着口中抛去,而每一粒都毫无悬念的落入了他的嘴中,就这样重复着,好像永远都不会感到厌烦。
不过只要你稍微留心就会感到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别人在吃茴香豆时总要喝些酒的,而他的酒却一动不动地摆在那里,根本没有去动,或许他刚刚还在喝酒的,只不过现在由于某种原因只是一心一意地吃着他的茴香豆,这着实是个怪人。
这样的一个人是很难不引人注意的,屠飞也早已看到他了,不过他更早注意到了他的弯刀,他虽然粗鲁但却不笨,但有这样一个“不合群”的人,他总会感到不舒服的,而且他他还有可能会颜面扫地。
屠飞端起一杯酒,笑嘻嘻地走过去,接着直接伸出那只拿着酒杯的手,示意他喝下去。
云歌还是没有动,仍旧全神贯注的吃着茴香豆,就如同根本没看到他一样,更没有去接那杯酒。
屠飞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变得铁青,可还是强压住怒意,说道:“小兄弟,我请你喝杯酒好不好?”
云歌冷冷道:“不好。”
屠飞问道:“不好?”
云歌道:“不好,我没允许谁也不能请我喝酒。”
他说这话时就好像别人请他喝酒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居然不会感觉到脸红。
屠飞怒喝道:“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他几乎连看都没有去看他,因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他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是谁?是人?”
听到这句话,即使脾气再好的人恐怕也要暴怒了,因为对方居然一直没有把自己当作人来看,更何况屠飞本就不是个好脾气。
屠飞道:“小兔崽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听好了,老子就是江湖人称铁拳的神风镖局总镖头屠飞!”
显然云歌并没有吃他这一套,并不是所有人都吃他这一套,他轻笑,讥诮道:“土匪?恩,果然像个土匪。”
屠飞的双眼此刻都快爆出来了,恶狠狠地盯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随后一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铁拳“便送了过去,他的拳不仅刚猛,而且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人躲的过去,这样的一拳下去,恐怕又会多了一条人命可惜,云歌不偏不倚,不知怎的就躲了过去,虽然根本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躲过去的,但这一拳还是落空了,接着又是第二拳,第三拳
那双无坚不摧的铁拳今天居然像遇到了克星一般,接连扑空,而且最丢脸的是屠飞居然被云歌打的鼻青脸肿,口鼻溢血,接着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男子看着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摇摇头又咂咂嘴,道:“唉真没用,这酒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
说完,在桌面上放了一锭银子,拿起那只精巧的银制酒壶,便往外走,不是没有人想拦住他,而是根本没有人敢拦他,就连和屠飞同桌的那几个也都默默低着头,仿佛没看见一般。
朋友?举杯的时候总是欢乐的,同乐的人却并不代表朋友!更何况这些朋友平日里也没少同那老人一样受他欺压,他们此刻能坐在这里喝一杯酒,不过是迫于各种压力罢了。
响当当的铁拳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向来倒在地上的都该是敌人才对,而如今却令他颜面尽失,他现在只想杀了他,因为他已注意到男子刚刚走出客栈便将那壶酒一饮而尽,他很费力地从地面爬起来,随后迅速从他身边的人手中抽出一把剑,跑出去向着对方的刺去,屠飞虽然并不轻,但他的脚步却很轻,根本连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一剑是他拼了命刺出的一剑,很少有人能接得住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已屏住了呼吸,只看到剑尖慢慢的接近那青衫男子,三寸,两寸,一寸剑已刺入对方体内。
只不过并非云歌的身体,而是屠飞的喉咙,几乎是在云歌转身的瞬间,屠飞手里的长剑就已经到了云歌的手里,其他人还是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只看到剑光一闪,鲜血便飞溅了出来,随后屠飞便倒下了,这一剑简直太过突然,屠飞张大的嘴巴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时间居然有这么快的剑。
云歌将剑撇在一旁,道:“你根本不配我用刀。”
苏靖安急忙起身朝着云歌走去,企图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月高悬,灯火如昼,灯火相辉之间,大厅的中央突然出现一个人,这个人披散着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来人正是山鬼。
山鬼挡在苏靖安的前面,道:“苏公子心中一定充满了疑惑,在下愿为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