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住的地方借鉴了蒙古国的蒙古包,而皇室却比之更大,又更精细雅致不少,从进帐开始地上踩的就是琉璃石,屋内桌椅都用动物皮毛覆盖着,东西华而不奢,所有东西都能尽收眼底,又纷纷齐全。
宋元筠此刻躺坐在床上,平时扎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全散在背后,面色不太好,嘴唇还没有一点血色,看的宋珏心疼死了。
他的妹妹平时脸上叮个蚊子包都得哼哼唧唧半天,现在流了那么多血一定难受极了!
又见温怀钦就站在榻前,手中还端着药,而榻前坐的竟然是西夏王,过去行了礼才去看宋元筠。
西夏王是个长的慈眉善目的老人,笑起来脸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但也让人忽视不了他多年累积的国主之威。
“此事算是我西夏之责,朕一定给贵国郡主报了这一箭之仇!”
宋元筠扯着苍白的嘴皮笑了一下,看了温怀钦一眼,后者会意替她回应道:“西夏国主不必自揽过错,那凶手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在西夏边境行凶,定然是不怕您查。”
“我斗胆猜测,如果不是我的仇人,那就只会是别国派来破坏两国结交的,所以查也应该查不出什么。”
西夏王听后频频点头,眼神看他也逐渐欣赏起来。
忽然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大宋丞相,朕早有耳闻大宋温怀钦能力过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门外拓跋蓉靖一进帐内立马用西夏话喊了一句阿爹,然后快步跑到宋元筠面前,眼睛突然一亮,用她那别扭的汉话惊道:“你就是那个漂亮的郡主宋元筠吗?我知道你!他们都说你很漂亮,我也觉得!你可以和本公主一样是天下最美的姑娘!”
“真的吗!”
突然被一个陌生的漂亮美人夸漂亮,宋元筠的心理还是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说到底,女人天性就是爱美的!
两人差点就当着西夏王的面聊起如何保养护肤了,还是西夏王咳嗽了几声后拓跋蓉靖才冷静下来,冲宋元筠眨了下眼后,退到站在一旁的宋珏身后。
西夏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又看着温怀钦不好意思道:“这是朕的女儿,名唤蓉靖。是个非常好的姑娘,只是朕与她母亲将她宠坏了,没了些规矩。大宋丞相莫见怪呀!”
宋元筠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难不成西夏王想把自己女儿许给温怀钦不成?怪不得刚刚那么夸赞他,原来早就把算盘打好了!
暗自咬着嘴唇,要是温怀钦说的不合她心意,她就她就再努努力呗!
聪明如温怀钦,哪里感觉不到她的神色,嘴角不自觉的轻笑一声,缓缓道:“公主活泼奔放,刚好与我国郡主是一个性子,本相早就见怪不怪了。”
哼,算你识相!
西夏王也稍微明白了,宋元筠和温怀钦之间的关系,干笑了两声点点头:“如此就好,那郡主在这里就不无聊。”
又张了张嘴,叹出一口气:“大宋的想法朕明白,朕的儿子还在你们国家,朕没有任何异议,只怕有些老臣不答应,朕也是十分头疼。若是大宋丞相你能在这些日子让他们同意,那朕一定签了那份协议。”
看来西夏王一点也不想耽误时间,还没休息片刻他便将公事提上了日程。
“西夏国主不必担心,此次本相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有足够的把握,还请国主给我几日时间。”
温怀钦怕药凉了她再喝不好,便将药给宋珏,宋珏刚接手就被身边一只细腻光滑的玉手给抢走了,谁能料到这两个从没见过才刚刚说了几句话的女人,已经熟络成这样了!
宋元筠喝着药看西夏国主笑着点下了头,这件事算是在这里过关了,不过那些固执的老臣连拓跋筵都没能说服他们,他一个外国丞相能行吗?
拓跋蓉靖看她的样子,小声道:“要相信自己男人的能力。”
“!!!”
她刚刚还没半点血色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娇羞道:“还不是我我”
她男人厚脸皮如她,也实在说不出口!
之后的日子宋元筠就不常见温怀钦了,不过偶尔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有人在床边坐着,她试过等他何时走,可每次她都又睡着了也没等到他走。
她知道那是温怀钦,心里就跟灌了蜜一样。
不过白天就一直被止夏像看犯人一样拘束在床上,连下床去茅房也要被跟着!一点人权也没有!
这日止夏坐在她床边削着苹果,宋元筠一只手吃着葡萄,看着对面窗口外有好几匹马跑过,马背上的她看不太清,但能看见衣服,红衣的不用看也知道是拓跋蓉靖,在她对面的居然是她哥宋珏。
眯了眯眼想要看清,结果那群人已经从她窗口边呼啸而过。
“止夏,我哥和西夏公主在外面干什么?”
她这几天呆在床上养伤都跟外面脱节了,哪里会晓得她哥怎么和拓跋蓉靖玩到一起去了?宋珏不是一向最不喜欢和那些权贵一起玩吗?
止夏看也不看,认真削着苹果:“打马球啊!西夏公主非要和世子比个高下,奴婢听说这西夏公主常常去找世子玩,就连用饭也要去找世子,奴婢估计她想做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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