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呛了回去,反正她现在又没什么要求他的事:“是,我们东厂就是如此办案的。不然呢,查出来等死吗?”
“不查出来也会死,你刚才自己同我说的。”
他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帮她,杨寒星心里明白,但最近桩桩件件各种事没一件能让她顺心的,她真没好好哄着他以表达感恩之情的心情。
她冷笑一声:“是啊,查此案的大多数人都会死,但我又不会,好歹东厂出身,哪儿那么容易便死了,小杨大人也太天真了些,这话也全信。不管怎样,还是很谢谢小杨大人帮忙。”
说完,杨寒星直接抱着书册转身往外走。
是啊,是他蠢,这种人的话他也信。杨惜胸膛起伏着,因为上次他也有错,他便想着许是他掺杂私情太多,她可能不至于是那般的人!
杨惜冲上去抓住了杨寒星手腕,直接扯得她转过身来,怀里书册撞上了杨惜,晃晃悠悠的将要掉下去。
杨寒星真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毕竟因为前两天的事,她刚进值庐时他还在怕她,她以为他再生气也不敢的。
但她忘了这是杨惜,他要是能明白“不敢”两个字怎么写那才真是让人奇了怪了。
“你想怎样?”杨寒星问。
杨惜答:“我要你给我个说法。”
她都决意不讲道理不要脸了,哪儿还有什么说法。
“我要就是不给呢?”
杨惜很执着:“我帮了你,你必须给。”
杨寒星彻底没了耐心,她松开了抱名册的手,手腕一翻转,直接手肘击向了杨惜的侧腹,杨惜疼得弯下了腰,就这还不松手,抓杨寒星抓得越发紧了。杨寒星头有些大,正准备狠下心给他一掌,门咣一声开了。
是被人踹开的,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又被弹回去,震出的漫天灰尘里,于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方才接待杨寒星他们那个门卫,一脸为难又愤怒的神色。
“杨大人,卑职说了要通报,这位档头非要闯进来”
毕竟是东厂的,他也不太好动真格,杨寒星明白他的难处,一如她现在明白自己的难处。
杨寒星心里叹气,面上却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弯下腰同无事发生一般同于峰问好:“这样晚了,头儿怎么来了?”
于峰瞥了一眼一地的狼藉,又看向他们两个交握的双手,皮笑肉不笑:“看样子还挺激烈。昨日之事,寒星一直也没回我,还跑去帮吴荃了,所以我想你大概是忘了,特意来问你答案。”
她没忘,她倒是希望于峰能忘了,只是很遗憾,看样子应该是没有。
于峰第一句话就让杨惜觉得不舒服,他皱着眉头看向于峰:“东厂的人,户部衙门便能擅闯了吗?”
于峰没回答他的问题,视线依旧落在他们两个交握的手上:“怎么,杨给事中还不打算松开手吗?”
男女之防这种事,杨惜其实还是挺在意的,只是当时实在气急了管不了许多,结果还刚好被人撞见了,他一时间耳根有些热,但依旧没松开手,很固执的看着杨寒星。
没法子,杨寒星只好开了口:“行了,这么多人,我跑不了。”
杨惜这才慢慢的松开了,眼睛还时不时往门口瞟,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杨寒星便溜了。而于峰听了杨寒星这话,看向他们两个的眼神有些恶毒起来。
杨寒星看见了于峰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她是很想同杨惜一块儿在他跟前演一出旷世绝恋试试能不能吓跑他的,只是她才刚摆了杨惜一遭,杨惜定然不会配合,她这想法才算是作罢了。
“头儿说哪里话,头儿的话我怎么会忘呢。”
杨寒星堆了满脸的笑:“只是今日实在是忙,这案子上头就给了三天的期限,到时候查不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人都死了,别的事就更无从谈起了。”
于峰不接她的敷衍,步步紧逼:“所以我来找你了,并不耽误你办案,允还是不允,一两个字的事。”
杨寒星确实是没想到于峰竟这样执着,她以为她不在他跟前了至少能拖两天的,但既然没能成行,她只好还接着打哈哈:“这不是太忙了吗,也没来得及思虑”
于峰双手环抱在胸前:“那你现在思虑,不急,我等着你。”
“够了。”
杨惜开口,已经忍了许多:“这里是户部衙门,阁下倘若并无公事,且请离开。”
于峰不动,他上下打量着杨惜,仗着他叔父的小白脸世家公子而已,可如今他叔父都去了南京,他还显摆什么?
“杨侍郎想来已经已经坐上了去南京的船了吧。”
杨惜不搭理他:“请离开。”
于峰也不搭理他,依旧说自己的:“好好的大学士,却把自己弄到了这般境地。南京,呵,这辈子的仕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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