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遥的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季尘鞅身后,季尘鞅听闻喊声惊慌转身,一支冷箭正射中宇文雪遥,宇文雪遥用右手紧紧握住箭杆倒在地上,季尘鞅忙弯下身体,抱住宇文雪遥,他的呼吸有些紊乱,急切地问道:“雪遥,你怎么样了?”
宇文雪遥的声音十分微弱,她微微一笑旋即咬牙忍痛道:“不妨事!”季尘泽回头看一眼,喊道:“哥,你想办法带公主先走,我来断后!”季尘鞅犹豫片刻,“你行吗?”季尘泽撇嘴道:“你放心吧!”
季尘鞅抱起宇文雪遥,季尘泽在身后拖住侍卫掩护他们,他抱着宇文雪遥找了一个空子逃了出去,留下季尘泽一人。见季尘鞅成功逃离,季尘泽也不再恋战,他随即朝西墙边挪去,士卒们察觉到季尘泽欲跃墙逃离,已有数名弓箭手持弓搭箭,只是箭未发出,季尘泽早不见了人影。
季尘鞅抱着宇文雪遥一路快跑,生恐士卒随后追赶上他们,回至客栈,他小心翼翼地将宇文雪遥放在床上,让她躺在床上不要乱动,他看了一眼伤口处缓缓流出的鲜血,眉头紧锁,着急道:“你且忍着疼痛,一定要坚持住!”宇文雪遥紧紧盯着季尘鞅,她面色苍白,伤口处血流不止。
季尘鞅见此情形恐不能再拖延,当下之际必须拔出箭矢,他欲去寻找一个大夫,刚打开房门一头撞到了季尘泽的身上,季尘鞅道:“怎么样?士卒没追上来吧?”季尘泽压低了声音,“放心吧!公主怎么样了?”季尘鞅朝宇文雪遥了一眼,叹道:“她中箭了,你快去想办法请个郎中来!”季尘泽也看了一眼面无颜色的宇文雪遥,随后应声而去。
宇文雪遥瑟缩着身子,声音发抖道:“好疼……”季尘鞅慌忙过去握住了宇文雪遥发冷的双手,他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这世上有我便有你,再忍一会儿,郎中马上就到了!”
过了片刻,季尘泽果然找来一位郎中,郎中看了一眼宇文雪遥的伤势,道:“为今之计,须立即拔掉姑娘身上的箭矢,否则恐会有性命之忧!”季尘鞅的眉毛拧至一处,担忧道:“先生,拔箭时是否会危及性命?”郎中道:“这就要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倘若她能挺过去,老夫便有了七成的把握!”一旁的季尘泽脱口道:“拔箭你有多大把握?”
郎中捋了捋胡子,面露难色,“说实话,老夫并没有把握,这还得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季尘泽满脸忧虑,他将目光投向季尘鞅,“这如何是好?”
默然片刻,季尘鞅深深中吁出一口气,咬紧牙关道:“你赶紧拔箭!我要赌一把!”季尘泽眉头紧蹙,拉了季尘鞅一把,焦虑道:“哥,你拿什么来赌?”季尘鞅的手中紧握拳头,淡然道:“我的命……”说到此处,他转身道:“先生,请您动手吧!”
宇文雪遥强忍住疼痛,眉头频蹙,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淡淡渗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尘鞅,我怕,我怕我会再也见不到你!”季尘鞅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了宇文雪遥额头上的汗水,安慰道:“不怕,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那郎中先生准备好敷箭伤的药物,对季尘鞅道:“那老夫拔了?”季尘鞅点点头,他命季尘鞅按住宇文雪遥的身子,防止她因疼痛挣扎乱动,随后从药箱中拿起钳子夹住半截断箭,猛地一用劲,宇文雪遥尖叫一声,疼得晕了过去。郎中又拿粘有药的布按在伤口处,“这里有些药,还请公子敷在这位姑娘的伤口上,包扎之后,以便于伤口愈合,老夫先回避一下。”
“啊?敷在伤口上?你的意思是?”季尘鞅眉毛拧在一处,郎中正色道:“要脱掉她的衣服,轻轻用手把药敷在伤口上,两日一换,老夫再另行开些口服的药物,以便快速调养!”郎中说罢便到外间屋里去了,季尘泽讪讪地看了一眼季尘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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