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连环十八踢来治治这个男人吗?归依荷自顾自地摇摇头,似乎那个男人并没有激惹她到那种程度。
可是,驱也驱不走这个男人,闪也闪不开这个男人,那她到底该怎样快快地结束这场纠缠呢?
再次转动着身体,归依荷还是还是感觉走出去就是那个万全之计。
伸展出去的目光是在规划着切实可行的路径,你看,向左迈开一腿,然后向前直行两步,就越过了那个男人,再向右转避开那个花坛,如此就可顺利地抵达对面的人行道上。
那时,她就可以大大地迈开步子,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是,身体刚刚旋转了个带风的弧度,那个男人就伸出了手。伸出手不打紧,那手竟然轻轻地牵住了一方衣角。
那方衣角,就是归依荷棉麻衣服的衣襟。
顺着手势看过去的归依荷不由地笑了,你说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能做出如此幼稚的小动作来。
那轻轻牵住的衣角,似是担心那个不听话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会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溜掉了,又似是,那只执意的手就要引领一个人去往他的目的地。
看来,归依荷的小心思被他猜了个正着。
扭动着身体,归依荷试图甩掉那只手的牵绊。
可是,那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就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伸出手,归依荷想要强力地将他给移开。
可是,那三根手指捏住的衣角,似是融进了一份道不明的情愫,交融在说不清的思绪里。
那轻轻牵住的不但但是一角衣袂,还牵绊住了一个小女子的意志力,干扰了一个小女子的果断决策。
一时恍惚,归依荷竟然有些舍不得将他们给移开了。
僵持了有那么一会儿,那个男人蛊惑心力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走,去换一身。”
轻轻拉起的衣角也跟着动起来,似是就要起舞翩飞,欢呼雀跃起来。
归依荷迷茫了,犹豫了。
你看,如此的一个男人硬是坚持在他的执念里,大有山不动地不摇的架式,任谁见了都不会不为之无所动摇。
再看一眼那堵坚实的身影,就是伫立在前方,就是不给人留下些许开溜的缝隙。
那架式倒真的好似是,归依荷弄脏了他的衣服,不去为他添身行头就是大逆不道的行径。
原来,世上还有这样愿意负责的人,原来,她归依荷的思维僵化老套到了难于适应眼下局面的程度。
那她是不是该转换思维,打破固有的僵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