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归依荷没有动,思绪里有点杂也有点乱,她得好好地理一理。
那个男人很是着急地再一次扯起她的衣角,一个大步迈出去,“愣着干嘛,走,去办要紧的事。”
那个沉思中的归依荷猛然醒过神来,跟着那个男人就迈出了大步。
是的,她是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的,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大步流星地跨出去,归依荷的脚下又生了风,就要一个大鹏展翅飞将出去。
“错了,那不是出口,”那个男人扯紧了她的衣襟,也喊停了她的脚步。
归依荷那刚刚腾跃起来的飞毛腿,不得不一个急刹停顿了下来。
抬起头看过去,是的,她又一次看到了洗手间的指示牌子。
怎么?太极拳打来打去,又回到了原点?
唉,挣扎来挣脱去的,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挣扎里。
看来,事要不顺,处处都要拿你作堵。
郁闷地调转头,归依荷在先前试图快速逃离的洗手间门前,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此白白地折腾了一番气力,一个无力无望的小女子气馁地蔫下了头。
“走,扶梯在那边,”那个男人无疑还在做着热心肠的事情,好心地为一个迷了路的人指点着方向。
再次迈出去的步子,是缓慢的移行,没有加速度,也没有心血来潮的突然爆发。
归依荷那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冲出去的士气衰了蔫了萎了。
直到现在,归依荷也没有真正地搞不明白,她怎么就是摆脱不了一个男人的形影相随?
敲碎脑袋,归依荷也弄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不折不挠地绕在她的身边而不做离去状?
归依荷是多么地想,天公地神能给她加持点异能来,让她主张着自己的心情,自由地飞出去跃出去,一下子甩掉那个不离左右的男人。然后的然后,她要欢呼雀跃地庆祝胜利,她要感激涕零于天公地神的作福作美。
“怎么又不着急了?”那个男人显然还陷在那个十万火急里,比归依荷还要急上个千八百倍,力在去办那件特急加特重要的事情。
“哦,”归依荷烦燥地挠挠头,那自顾自翻起的白眼是在诉说着道不尽的烦恼,“哦,哦,好像是记错了日子,不是今天要去办。”
你说,她归依荷能领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去办那件所谓的大事情吗?
不能。
所以,那个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得不半途而废,所以,那个箭步冲出去成就一个逃跑的念头不得不搁浅在光亮的磁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