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沉默已久的陈天终于开口了。
“我确实不会鉴定古董……”
马兵闻言,心底悄然松了口气,正欲说话时,却听陈天又道:
“但我老婆鄱雅却是出自古董世家,况且,我想除了瑾儿外,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对翡翠玉镯。“
“玉镯的真假,只要经她手一鉴定便知!”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让得鄱雅等人,俱是心头一震。
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陈天如此镇定且自信的一面。
“这……陈天,真的有必要吗?”鄱雅有些为难道。
“老婆,你相信我。”陈天点头,向她投去一道坚定的目光。
见他如此坚持,鄱雅也只好转身,让鄱瑾儿将镯子递给她。
“陈天,丑话我先说在前头!”
鄱瑾儿一边褪下镯子,一边冷声道:
“要是鉴定没有问题,你必须得当面给马兵道歉!”
“没问题。”陈兵微微一笑。
然而,到了这时,?一直凶神恶煞的马兵却是面色煞白,赶紧出声阻止道:
“等一等!”
“为什么非要鉴定?”
“难道你们宁愿信陈天这个废物,也不肯信我?“
这一下,即便是鄱瑾儿也看出了马兵的反常,心底升起一阵狐疑。
而鄱雅更是美眸微眯,笃定其中必有猫腻。
她拿起翡翠玉镯,在马兵面前晃了一晃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是真是假,我只要看看就知道了。”
轻轻两句话,便堵得马兵无话可说,只能在旁干瞪眼。
在陈天等人的注视下,开始鉴定的鄱雅并未用肉眼去观察。
反而是将翡翠玉镯提到耳边,屈起食指轻轻一弹。
只听“吨”的一声闷响后,双眸紧闭的鄱雅顿时面色大变。
“不对!这镯子有问题!”
鄱雅霍然睁眼,眼神变得无比凌厉:
“这绝对是一块价值低廉的人造翡翠,而我家传的玉镯却是实打实的天然原质!”
话音未落,旁边的鄱瑾儿不由失声惊呼。
身为鄱雅的亲妹妹,她比谁都清楚。
姐姐便自幼跟着父亲鄱明学习古董鉴定,十数年来的积累下,眼力见识都可谓非凡。
既是姐姐亲口所言,那她便不会再有半点疑虑。
“马兵……难道你?"鄱瑾儿以手掩口,不可置信的望向马兵。
后者已是额上冷汗涔涔,别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
而躺在病床上的陈天,却是神色一松,心底涌起一阵狂喜。
和鄱瑾儿一般,陈天也绝不会质疑自家老婆的判断。
看来,苏醒后眼力突飞猛进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光凭看上两眼,便能辨认出翡翠玉镯的真假。
再加上刚才鄱雅的一席话,此刻的陈天无疑是对自己的眼力信心大增。
“马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鄱瑾儿紧走两步上前,急声质问道:“你真的将我的镯子偷偷掉包了?”
“我……我……”
垂头丧气的马兵竟开始结巴起来。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没给出个下文。
瞧着百口莫辩的马兵,鄱雅姐妹俩对视一眼,顿时了然于心。
“马兵,你这畜生!"
鄱瑾儿气得眼眶通红,恨声道:“亏我那么信任你……”
“那可是我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啊,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瑾儿,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马兵却是仍不死心。
陈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然道:
“马兵,别怪我没告诉你,这可是鄱氏的传家之宝。“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说出来!”
“如若不然……
“等鄱雅将这些上报给鄱老太君,你猜猜她老人家会怎么处置你!”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
马兵身躯一软,竟是瘫坐在地,心志彻底被吓垮了。
毕竟,鄱家作为阮江四大家族之一。
要捏死他一个小小的马兵,那简直比捏死蚂蚁还轻松!
“两位姑奶奶饶命……
“我说,我都说!”
马兵一轱辘爬起身,顿时磕头如捣蒜。
原来,他压根就不是什么亿万身家的富二代。
反而是个成日吊儿郎当,就靠掏女人荷包混饭吃的三流混混。
自从偶然得知鄱瑾儿手上的镯子价值不菲后,马兵便偷偷打起了歪主意。
“那镯子卖的时候……”
“我就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古董铺子,也没敢开口要价。“
“人家上来开出二十万,我就答应了……”
“才二十万?”
鄱雅听得一脸痛心,忍不住拍案而起道:
“那镯子的价值,可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万。”
“你这不长眼的蠢货!”
马兵缩了缩脖子,惴惴不安道:
“这……当时我也没空考虑那么多了。”
“还敢为自己狡辩?”怒不可遏的鄱瑾儿冲上前,猛地揪住了马兵的耳朵:
“快说!卖镯子的钱呢?”
“那二十万在哪?”
“哎哟,姑奶奶,您轻点,疼疼!”
马兵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掏出张银行卡,急忙道:
“有十万被我花了,还有十万都在卡里,密码是123456!"
鄱瑾儿接过卡后,仍觉得不解气,又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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