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她那架势,是恨不得将此人痛打一顿,方可泄心头之恨。
然而,鄱雅却从旁将她拉住了,用极度嫌恶的语气道:
“滚,别让我们再看到你!”
“是是……”
顿时,马兵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溜了。
……
一个小时后,鄱家大宅内。
灰头土脸的马兵,老老实实跪在堂下,几乎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愚蠢……你这不中用的东西!'
"本少爷要你何用!"
听完汇报后,一袭白色西服的俊朗青年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正阳少爷……”
“都怪小的没用,小的该死!”
马兵叩首连连,甚至还伸出手来,噼里啪啦的扇着自己耳光。
“够了!”
俊朗青年断喝一声,勃然大怒道:
“本少爷派你去卧底,是为了搞垮鄱雅一家……”
“不是为了来看你这条狗掌嘴的!”
若是鄱雅与鄱瑾儿在此,恐怕怎么也想不到。
幕后指使并操纵这一切的,居然会是她们的堂兄。
鄱家大少爷——鄱正阳。
“是,正阳少爷您教训的是。”
霎时,马兵吓得连口大气也不敢出了。
在这位真正的主子面前,他便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一片寂静中,鄱正阳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下巴。
回想着马兵方才的话,他眼底翻过一丝怨毒,自语道:
“嘿,陈天?”
“你这癞蛤蟆,竟然敢坏本少爷的好事?“
“简直是自寻死路!”
稍一思索后,另一条更为恶毒的计划便涌上心头。
鄱正阳嘴角缓缓上扬,笑容极为阴冷。
“去!”
“给我花重金买通主管陈天病房的医生。”
“让他们以没钱缴费的名义,立刻把陈天几个轰出医院!”
……
安抚好突遭沉重打击的鄱瑾儿后。
为了解决一家四口的生计,鄱雅不得不火急火燎的出门去找工作了。
只剩下躺在病床上的陈天,以及留下来照看他的小姨子鄱瑾儿。
此刻的鄱瑾儿刚痛哭过一场,仍是顶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睛。
而陈天则是随手拿了份报纸,百无聊赖的翻看着。
没过一会儿,陈天忽然眉头一皱。
一阵急促的尿意,直直窜入小腹处,不禁让他浑身一激灵。
“瑾儿……”
“干什么?”怔怔发呆的鄱瑾儿没好气道。
陈天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能不能扶我去上个厕所?”
“什……什么?”
鄱瑾儿闻言一愣,转瞬间俏脸腾的一下通红。
可没办法,眼下的陈天术后尚未痊愈,走路的确不大方便。
正是出于如此考虑,鄱雅才特意让妹妹留下来照顾一二。
犹豫一阵后,实在没辙的鄱瑾儿只好将陈天扶到了厕所内。
随即,她慌忙闭上眼睛,耳畔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半晌过后,只听陈天长出了一口气,悠然道:
“可以了……”
鄱瑾儿使劲咬了咬牙,这才又如法炮制的将陈天扶了出去。
忽然间,病房外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动静。
其中还夹杂着一名男子撕心裂肺的哭求声:
"大伙出来看看吧,求求各位好心人了!“
“这砚台可是我家祖传,大宋年间的好东西啊。”
“十万,为了救我爸一命,我只卖十万……”
“你们拿到市场上去转手卖,绝不会亏本的!”
一听“砚台”二字,陈天顿时便来了兴趣。
于是,经不住软磨硬泡的鄱瑾儿只好扶着他去瞧个究竟。
只见走廊中央处,乌泱泱的围了一大帮子人。
来到近前,陈天才看清情况。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跪在人群中,神情焦急而绝望。
他手里握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古朴砚台,旁边还有个青花瓷式的笔洗缸。
“切,什么宋朝古董?“
“我看多半是串通起来骗人的把戏!“
“就是,这年头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大伙别凑热闹了,散了散了吧。“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陈天也大致明白了经过。
他微微眯起眼睛,将目光投向中年男人手里的砚台。
泥胚黯淡,工艺粗糙……
即使是宋朝的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
十万块不是笔小数目,尤其是对如今的他们来说。
若这方砚台真是个宝贝。
那他倒不介意施以援手,充一回好人。
可眼下看来,很显然是个赔钱货,自己便也爱莫能助了。
想到这里,陈天摇了摇头,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正当他和鄱瑾儿转身欲走时,却无意中多瞄了一眼旁边的笔洗。
只这一眼,陈天便浑身剧震,再也迈不开腿了,直勾勾盯着地上的青花笔洗。
“这个……莫非是……”
陈天心头砰砰狂跳,再三确认了青花样式的特征。
经过刚刚的翡翠镯子那一役后。
此刻,陈天对自己的眼力,可谓是信心无限。
不,自己绝对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