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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对视激起更强的欲望,天星意识不到自己的目光此刻多么热烈而富于男子气概,正在融化她的身体……
随着淘气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天星也止不住大声喘息起来,一边喘一边喃喃自语:“我爱你!
淘气,我爱你!”
淘气张着嘴说不出话,只是将十个指甲更深嵌入他的肌肉,直到天星如野兽一般狂吼起来,她感到一股热流进入自己的身体,随即浑身酥软,一双圆润的胳膊缓缓地软软地垂下……
她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像一只乖顺的猫,冒着傻气说:“咱俩干那事的时候,你猜我想到啥了?”
赵天星迷惑地摇摇头。
“我想起农民给咱扎院墙打胡基的样子。”
天星忍住笑,等他嚼出话味儿后,忽然像疯了似的又一次把她压在了身下……
外面起风了,飘洒的雨丝打湿了窗纸,他们赤身裸体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黎明前的偷欢,像一曲美妙的畅想曲,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鸡鸣狗叫的嘈杂声而画上了休止符。
微明中,赵天星没有贪恋温暖的被窝和淘气柔媚的身躯,爬起来走进厨房,把水缸担满,把炉灶里的灰渣除净,好让淘气起床后烧饭。
他做着这一切时,心里踏实极了,当天星站在院当中悠然点燃一支香烟的时候,他清楚地意识到,以往的日子,尹松、浩楠,甚至还有大孬,都虎视眈眈地瞅着淘气,而现在,我成了惟一赢得了她的人。
得意至极时,禁不住高声唱道:“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枪、刺刀手榴弹,瞄得准呀,投呀投得远……”
小院因此变得温馨和生机勃勃,赵天星回到小屋,淘气还没起床,望着她酣然入睡的样子,赵天星的眼睛都不会拐弯了。
他的欲望再次升腾,这种欲望是如此地摧枯拉朽,把他曾经的颓丧、无为、焦虑、烦躁、懦弱、懒散等等全都烧成了灰烬。
他的眼前,只剩下了这个女人……
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一男一女的行为再隐秘,还是逃不出好管闲事的婆娘们的眼光。
没出几天,这事就像风一样刮进了金水沟。
这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赵天星和淘气就被急促的叩门声吵醒。
慌乱中,天星穿错了内裤,被淘气一把撸下来。
赵天星掖胸搡怀地跑去开门,当看到是顾罡韬和齐浩楠时,顿时呆若木鸡,满脸发烧,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俩回来了,咋没捎个信,我好去接你们啊!”
齐浩楠看他像在说梦话,生硬地说:“又不背山挑河,有啥好接的。”
顾罡韬拍拍赵天星的肩膀,笑道:“好些日子没吃到陶部长做的饭了,回来想换个口味。”
进到屋里,齐浩楠发现赵天星魂不守舍,伸手摸了一把被筒,竟没一丝热气,心里更纳闷。
顾罡韬试探地问:“你一个人在,陶部长呢?”
“她,还在睡觉吧,我也不知道。”
天星嘴里像含了颗枣,含含糊糊地说。
一墙之隔的淘气早听出了他俩的声音,她把头蒙在被筒里,怀里像揣了只兔子突突直跳。
齐浩楠看出了破绽,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他知道淘气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陶部长,还不起床做饭啊?”
顾罡韬抬高嗓门。
淘气应了一声,赶忙爬起来穿衣服,随即端起小镜子细细端详,惟恐自己脸上露出什么破绽。
说话间,贺队长不知啥时走进小院,一阵客套之后,齐浩楠就说起回来领口粮的事,贺队长说自己要去大队开会,要领就赶紧去领。
俩人只好跟着贺队长到库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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