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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罡韬临走又吼了一声:“陶部长,今天早饭免了,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回到金水沟,齐浩楠整整一天都闷闷不乐,和顾罡韬没说几句话,就歪倒在炕上睡了。
顾罡韬知道他的心绪,悄悄走出窑洞。
晚饭的时候,顾罡韬搞来一块猪头肉和一瓶白酒,还钻进厨房,做了一盘色泽鲜亮的凉拌野菜。
摆放停当,才叫醒了熟睡的齐浩楠。
齐浩楠慢慢坐起,伸着懒腰问:“惊天动地的,有好吃的?”
“你那猫鼻子真尖。
快,过过肉瘾!”
齐浩楠“噌”
地下了炕,鞋子都没穿就直接跳到桌前,用手捏了片肉丢进嘴里:“从哪弄来的?真香!”
“你吃就是了,反正不是抢来的。
上午你喊陶部长要吃的,人家没露面,现在哥儿们给你补上。”
“两码事。
提她没劲,来!
喝酒!”
两人碰一下碗沿,各自喝了一大口。
顾罡韬抹一下嘴巴,意味深长地说:“这辈子做了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齐浩楠不爱听这话,拍着胸脯嚷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号人!”
顾罡韬不由得乐了:“有话好好说,别把窑给震塌了!”
“我喊,是因为我他妈的觉得窝囊,不喊难受!
这你也不理解?”
顾罡韬放下酒碗,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说:“有些事,不是你认为该怎样就会怎样。
淘气有她自己的打算,想再多也没用。
你不也有你的选择吗?眼下的重头戏是你和弦子咋唱,不清楚这一点,你就会丢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嘛!
仔细想想也挺好,淘气真跟天星好上了,没有让外队的人拐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放屁!
赵天星是个王八蛋,阴谋家,野心家!”
齐浩楠把酒碗重重地蹾在桌上,让本来就歪七扭八的桌子一连晃了几晃。
人是复杂的动物,齐浩楠也不例外。
尽管他拒绝了淘气的感情,但是,猛然风闻赵天星和淘气的事,他的心还是波动了,仿佛淘气是他的什么人,与他休戚相关似的。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淘气已经一刀两断,但是今天才发觉内心深处依然难以释怀。
齐浩楠淡淡一笑:“罡子,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惟一的铁哥儿们。
对淘气,我有责任为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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