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许司长可挺年轻的,不到四十吧?”迟青问。
慕容轩应了句:“大概是吧,我也不清楚。”
迟青朝着窗子,看着外面络绎不绝的车流,叹道:“还是首都好啊,你看这车子……慕容书记啊,那像岭南。最近,岭南的事有点烦哪,李静宜书记似乎也是。智慧城二期项目,怎么搞的?越搞越复杂了,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有意识地做文章哪?”
“智慧城二期项目有什么文章可做?水要真是清的,还能有谁做得了文章。文章总得有人提供素材,怕就怕我们有些同志不经意中就成了文章的素材啊。这就不太好办了。我在岭南这么多年,很多干部出事,不都是一时的贪念?唉!”慕容轩也不好点破,但是,既然迟青谈到这个,他也就侧面地敲一下了。
迟青似乎身子斜了下,随即又正过来,笑道:“慕容书记见识到。我倒是真希望岭南能太太平平的。你看很多地方,反**,结果是**一解决,干部牵出一大圈。工作也影响了,有的地方从此就一蹶不振了。可惜啊,可惜!”
“你是在可惜这些干部,还是可惜这些地方的发展哪?**是一定要反的,而且我主张大张旗鼓地反。受一时剔瘤之疼,谋长远发展大计,哪个值得?”慕容轩道:“有些地方,就是怕一反**,经济就影响了。殊不知,**之祸,远甚于经济滞后啊!”
“这也是,慕容书记言之有理,有理。你休息吧,十二点快到了。我到李静宜书记那边看看。”迟青边说边出门去了。
慕容轩想这迟青,唉!当常委秘书长也才一年多,可是,竟然也掺和进了智慧城二期项目。人哪,真的看不透。作为省委秘书长,跟一把手书记走得近,是理所当然的。
慕容轩自己当秘书长时,也是天天跟着高放后面的。秘书长,对下是领导;对上,就是省委的大管家。管家要对谁负责?最应该负责的就是一把手书记。何况现在省委只有一个副书记了,矛盾比以前副书记多时,应该说少得多了。迟青当这个秘书长,算是比较舒服的。副书记理解,他就好办了。然而,再怎么与一把手走得近,也不能掺和到不该掺和的事情中去。慕容轩当秘书长时,就严格地守着这一条。
你是一把手,是领导;我是秘书长,我也是领导。在工作上,我服从和配合你,但是,在其它方面,我们都是独立的。在常委会上,我们的一票,效力是相同的。
多少人能认识到这点呢?难!
方勇可能认识到了,但他在桐山做得太过。最后被桐山的往事,给活活地缠死了。不然,他就单在中央秘书长的任上,应该说干得还是不错的。方勇在内心里,时常把慕容轩当作一个目标,这慕容轩知道。在很多问题的处理上,他都学着慕容轩当年的做法,能圆则圆,能方则方,方圆有度。只可惜啊,这样年轻的一个同志,竟然也断送在自己的yuwang里,可惜!
手机摆在桌子上,慕容轩拿起来,找出韩婷婷的号码,拨过去,忙音。等了几分钟,再拨,还是忙音。
“这个……唉!”慕容轩把手机重重地甩到chuang上,躺下来,闭上眼。韩婷婷就像一片得木棉树叶,在眼前飘着。他伸出手,想wo住。叶子却一点点飘远了……
中午在全聚德吃北京烤鸭。吃完后,许倩请大家去喝茶,说北京春天风沙大,不宜于出门。找个清净的茶楼坐坐,也是一种享受。李静宜说我还有事,约好了的,就不陪了。要么,慕容同志你们去喝茶吧。也很久不见了,好好叙叙。
迟青跟着李静宜走了,许倩问:“慕容同志,不会也有安排吧?”
许倩还是两年前的样子,甚至还是四年前到岭南挂职时的样子,眼光大胆直接,望着慕容轩。慕容轩笑笑,说:“没有安排。到了北京,我就是乡下人了,既然说去喝茶,就去吧。”
喝茶的地方在二环上,这里从外面看,与一般的高楼大厦没什么区别。可是进了茶舍,你就能看出主人是花了心思的,可以说是匠心独运。整个茶舍,被一棵大树支撑着,从树的每一支根须里走进去,就是一个小房间。设计精巧,让慕容轩想起少年时跟随父亲回老家钻村里树洞时的情形。那些树洞里,铺着潮湿的根须,间或还有一两棵鸟蛋。当然,有些树洞里,也会冷不丁地蜷缩着一条冬眠的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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