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赏我的,丢不得!”
会意的弘昑立马道:“会不会是方才跌下山坡时丢了?五嫂,咱们一起去找找吧!”
身边那么多下人,弘昑怎会喊她去找?咏舒略觉怪异,但又想着,回去找香囊也可以,总好过与弘昼一起待在亭中,两厢尴尬。
咏蓝借口腿抽筋,并未同行,待他们走远之后,弘昼才问她,“方才你姐姐跟你说了些什么,她究竟为何与我置气?”
咏蓝悄声道:“其实姐姐最生气的就是你没有事先与她商议,直接就做了决定,还将点点交给云格格处置,害得点点死得那么悲惨。
还有,先前你一直宿在宁昭院,出事那天晚上你却没去,她认为你是在逃避问题,不想听她指责,嫌她啰嗦,才故意不露面,她对你很失望,所以才不愿再跟你多说话。”
弘昼一直认为自己没做错,今日听罢咏蓝之言,他才终于明白,咏舒真正在意的究竟是什么。他忽然觉得,这段时日,他赌气所做的这些事多么的可笑。
咏舒已然对他有所误会,他还故意找别的女人,这样的举动,不会让她吃醋,只会令咏舒对他更加失望!
思及此,弘昼越发懊悔,幸得咏蓝及时告知,他才能止损,“我明白了,多谢你告诉我真相,我会找机会跟咏舒说清楚。”
咏蓝有些胆怯,不确定这样出卖姐姐是不是对的,但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姐姐着想,但愿姐姐不要怪罪她,
“姐夫不必客气,只要你能和姐姐解除误会,姐姐宽心,我也就放心了。”
先前他以为咏舒不在乎他,才会赌气不理她,今日得知她的真实想法后,弘昼自当尽全力消解两人之间的误会。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咏舒和弘昑已然拐了回来,想必是找到了荷包。
弘昼受了伤,不能再继续游玩,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先回家。
弘昼请他们去府中用午膳,弘昑乐意之至,咏蓝却认为弘昼受了伤,需要休养,更重要的是,得给他们夫妻二人独处的机会。
是以她婉拒了五爷的邀请,说是要回家,改日再会。
弘昑算准了今日有机会与咏蓝一起同桌用膳,哪料竟出了这样的意外,难得的用膳机会就这么没了,好生可惜!
不过五哥若是能因祸得福,那倒算是好事一桩。
没了五哥相伴,咏蓝肯定不会单独与他用膳,弘昑也就没开口,省得吓到她。
他的马车一直跟在咏蓝的车后,不远不近。
下了马车的咏蓝并不晓得弘昑的马车就在后方,她提起裙摆,脚步轻盈的踏进家门。
那俏丽的身影就此消失在大门处,弘昑却迟迟不舍得放下帘子,他不禁在想,下一次的相遇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且说妹妹离开后,咏舒送弘昼回往书房,又命月禾回宁昭院,将那瓶用黄金庆典所制的药粉拿来。
黄金庆典的花有消炎之效,他这伤口虽不深,但必须消炎,一旦感染可就麻烦了。
房中备有药箱,咏舒为他清理伤口,又敷了些药粉,而后为其包扎。
手背的伤口很容易清理,可他小腿也有伤,咏舒的意思是,不必褪下裤子,直接将裤子从下往上卷起,即可看到伤口。
然而弘昼却道:“这裤子已经沾染了血迹,必须得换,还是褪掉再处理伤口更方便。”
“……”好像是这个道理哎!咏舒无可反驳,便背过身去,让他自个儿宽衣。
弘昼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十分不客气地道了句,“我有伤在身,不应该是你帮我宽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