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熟悉,何之之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除了去菜园捣鼓着种菜,就是忙着把药草炮制了出来。
每天还要在爹娘没注意的空档里,偷偷把药汁倒在窗后的篱笆院外,自以为做的很隐秘。
殊不知每当太阳落下,远处高大的树枝上会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借着树木遮挡,密切的关注着她的一切,午夜离去之时,总会默默前往篱笆外撒下粉末。
一连三天,除了小女孩不爱喝药外,那个身影始终没有发现,她们一家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暂时放弃了高度的关注,他其实还是很忙的。
这天清晨,吃过饭,何远山再三确认何之之的伤好了后,便又带着家伙和干粮上山打猎去了,也是为了十天后的赶集能换些散碎银两。
桂红霞望着何远山的身影看了好久,直到背影消失在树影中,才怅然若失的转身回了灶间。
眼见天气不错,便烧出一锅水,倒入木盆里和草木灰充分的融合后,又用一块大纱布网住木盆,将混合后,浑浊的水过滤进木桶里。
桂红霞迈着盈盈小步走进屋里,把一家人的被单拿了出来,泡在木桶里片刻,才一把拎起木桶,去河边清洗。
前院的一角,石磨盘上摆放的簸箕里晒着草药,小奶狗富贵趴在地上一边假装看护一边打着瞌睡。
何之之踮起脚翻晒了一下铁皮石斛,挑拣了一些炮制好的放进碗里,准备给桂红霞炖补汤。
快步来到灶间,拿起平时垫脚的小板凳放在灶台前,把已经处理干净的蛇肉,加一点料酒翻拌一下,静放五分钟。
趁这功夫利落的点着了火,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往里面塞了两根木头,腾出一只手往锅里倒了点水。
麻利的举起菜刀,狠狠地把蛇肉切成了片,扔进锅里焯一下捞出来,不慌不忙的擦干锅里的水。
重新把两口锅都倒入了井水,其中一口锅里面放了料酒,食盐,白糖,当归,紧接着使劲拉动风箱,大火烧开。
最后放进去过腥味的蛇片,铁皮石斛和生姜片,改成小火慢炖两小时。
何之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现在并不用担心汗水浸湿会发炎,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消炎药还在吃着。
约摸上午九点之时,何之之闲下来后洗了把脸,又从院子里头拿起大木盆,放到灶间后门堆放杂物和木柴屋子里。
接着往刚刚桂红霞过滤后剩下的草木灰里,加满刚烧开的一锅滚烫热水,没过草木灰两厘米,搅和了片刻,放那静置一星期。
何之之这些天观察到桂红霞洗衣裳洗头发,都是用的林子里摘来的皂角,被单用草木灰泡的水清洗,这让她想试一试用动物油脂和草木灰碱制皂。
在现代作为一个医生的何之之来说,她甚至有点洁癖,常备各种消毒水,酒精,消毒洗手液,连清洁品都是成箱的囤货,奈何这个时代她不敢拿来用啊。
做肥皂还需要用油,但家里只有一罐胡麻油,看来只能等着跟何远山一起去集市上的时候,才能购买些肥猪肉回来熬油。
这个朝代,因为炼油工艺还不成熟,普遍吃的是胡麻油,也就是现代人所知的芝麻油。
一般的穷苦人家只会买几块肥肉回家腌制好,每次炒菜的时候就拿出来在锅里来回涂抹出油,再放进罐子里收好。
更有甚者,连饭都吃不饱,就别说油了。
而何家虽然不富裕,也没有田地种稻,但是何远山不愿妻儿受苦,在吃食上从没有不舍,赚来的银两,几乎一半用来买药治病,一半买了粮食肉食。
正当桂红霞拎着木桶回家时,老远就看着女儿靠着石磨旁,头还“一点一点”的,好像是打着瞌睡呢。
才走进院门,“吱呀”的一声响动让何之之听见了,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抬起头看向门口。
桂红霞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味,那是直冲鼻尖的香味,是肉味?不,又有点不太像。
“之儿,煮什么呢?”
桂红霞放下木桶,拿起靠在竹屋上的长竹棍,一头搭在房间的窗户上,一头搭在旁边东面的桃树枝上。
何之之熟练的拿起桶里的被单,和桂红霞一正一反的扭着沥干水,水珠滴滴答答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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